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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風電“渡劫”

2020-09-03 11:10:17 風電頭條   作者: 魏小壞  

在能源大轉型的時代背景下,海上風電的“搶裝潮”正在發生。

為了搶在最后時刻前完成工程并網,各風電場的總承包方們,還在繼續擴招施工人員,加班加點,幾個項目同時開工,甚至產業鏈上一些企業已經加緊了擴產能的步子。

這樣的現象,對于已經奄奄一息的企業來說,也許是殊死搏斗、續命的重要時期;對于整個行業的健康發展來說,卻是不容樂觀,“搶裝”結束之后怎么辦?此劫渡過去,海上風電前途無量,否則辛辛苦苦十年發展起來的產業,可能就此半途而廢。

關于海上風電的可持續發展問題,日前,產業鏈企業決策者、技術專家、政府領導等近千人開了一場研討會——2020全球海上風電大會。這場會議的成果,對于海上風電的未來發展意義重大。

海上風電不過10歲,催熟“平價”過早

我們姑且簡單回顧一下海上風電歷史性發展的重要時刻,2014年,國家首次明確了海上風電0.85元/千瓦時的上網電價,在固定上網電價政策的支持下,我國海上風電快速發展;2019年5月,國家提出將海上風電標桿上網電價改為指導價,新核準的海上風電項目全部通過競爭方式確定上網電價,且不得高于指導價,補貼退坡驟然加速;2020年2月,國家提出新增海上風電不再納入中央財政補貼范圍,對2018年底前已核準的海上風電項目,如在2021年底前全部機組完成并網的,執行核準時的上網電價。

自2010年我國首個海上風電并網項目——上海東海大橋海上風電場建成投產以來,海上風電產業得到了飛速的發展,海上風電裝機占全部風電裝機的比例逐年攀升。

尤其補貼政策作為大力“推手”的局面下,產業鏈相關企業在布局海上風電的事情上更是花了大量精力。截止2020年6月底,我國海上風電累計并網容量達到6.99GW,在我國沿海省份中,有8個省份已經有海上風電項目并網。

原本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不得不因為國補抽身,快速進入“搶裝”階段。在這次會議上,中國可再生能源學會風能專委會秘書長秦海巖說:“海上風電正式開始發展,大概也就五年時間,在五年之內要從8毛5電價做到平價,這個壓力可想而知。”

同時,秦海巖拋出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海上風電如果沒有補貼了,地方政府也不補了,我們怎么辦?我們能不能發展?

與陸上風電相比,海上風電運行環境更加惡劣。歐洲在上個世紀90年代,已經開始了海上風電的研究和實踐,1991年丹麥建成的全球首個風電項目,近期即將退役。歐洲海上風電已經經歷了一輪設計周期的實踐,在裝備制造、建設施工、運行維護乃至退役拆除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支撐了近幾年海上風電的大規模發展。

而我國海上風電起步較晚,大量海上風電項目是在2015年以后并網,近兩年又有大量機組密集投運,可靠性仍需時間的檢驗,若大規模快速發展產生質量問題,運維成本高昂,將造成較大損失。

“從全球來看,歐洲海上風電歷經了三十年的發展,初步實現了部分項目的平價上網,而中國的海上風電才發展了十年,就要面臨全球最嚴苛、最低的度電成本的要求,從商業模式和技術水平來看,無疑是對海上風電全行業的一次大考。”上海電氣集團副總裁、上海電氣風電集團股份有限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金孝龍說。

再回到秦海巖拋出來的那個問題上,筆者認為,任何一個行業的平穩、健康發展必然要經歷成長、陣痛、再發展,如果硬要“催熟”,可能會讓這個行業走上畸形,海上風電也一樣。目前來看,這個行業雖然成長很快,但其實還很小,還不具備平價的條件。

“再給我們五年時間,到2025年,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無補貼平價”,秦海巖在行業公開會議上多次呼吁。

三座大山不平,海上風電很難健康發展

現實是殘酷的,趨勢更是無情的。

我們很清楚,不算2019年以后的新增補貼,可再生能源補貼拖欠已經達到了2000億元,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國家不得不去補貼。

大家都無可奈何,從開發商和業主的角度,最現實的問題就是,如果這個項目不能完成,那就拿不到電價,經濟上會帶來很大的損失。站到整個行業發展的角度,影響更甚。上海電氣風電集團總裁繆駿總結,現在行業面臨三大挑戰,像三座大山一樣,橫亙在行業發展之路的眼前。

其一是,全球最嚴苛的度電成本要求。如果補貼全面歸零,中國海上風電發展面臨的成本要求將會是全球最嚴苛的。以全球海上風電第一大國為例,英國對海上風電補貼電價約0.3元/度,平價的范疇跟中國不太也一樣,風場前期勘測工作一般來說是由當地政府來承擔,電網建設也是由當地電網投資公司建設。

其二是,當前項目造價水平跟未來平價差距巨大。目前海上風電項目單位千瓦造價平均在16000元左右,今年因為施工成本上甚至達到17000元。由于現在施工船舶的成本更高,項目單位千瓦造價有可能還會更高。如果想實現平價,海上風電項目單位千瓦造價成本預計要下降到10000-13000元,下降幅度十分巨大。

其三是,時間緊迫。明年海上風電搶裝完成,如果2022年全面面臨平價的話,那么過渡到平價的時間也只有明年一年時間。如果有充足時間,整機廠商可以通過進一步創新發展、進一步完善推動平價,現在這個時間沒有了。

實事求是講,如果海上風電補貼全部取消,中國海上風電發展短期內挑戰巨大。“搶裝”明年年底就結束了,如果現階段中國海上風電開發商、主機商、供應鏈、制造商都不得不被動的實現平價,下階段又無法平整這“三座大山”,或許中國海上風電會在2021年以后增速斷崖式下滑,跌入谷底,甚至有可能畸形發展。

由面及點,核心環節面臨巨大挑戰

上述這三座大山屬于“面”上的問題,我們從產業鏈更為聚焦的“點”上問題來看,“搶裝”影響下,大批海上風電項目驟然提速,并集中在明年年底前并網,較原先規劃投產的時間整整提前了2~3年,海上風電的并網和接入面臨巨大挑戰。

南方電網公司新興業務及產業金融部的總經理薛武說:“電源業主搶裝電網的時間和電網正常的建設周期難以匹配,這個矛盾現在比較突出,另外,同一海域投資主體分散,共同送出的協調存在一定難度,難以達到海域海岸以及輸電走廊集約化利用”。

除此之外,海上風電施工難度比陸上風電要大得多。主要難在基礎施工上,風機吊裝、海上升壓站的建設、海底電纜的鋪設量大等難題。還有一個不可預測的因素:對于近海(25km范圍內)的施工還有一個施工窗口期的難題,看天施工。

舉個例子,莆田南日島海上風電場400MW項目自2016年風場正式開工建設以來,建設4年有余,僅僅完成了55臺風機的建設安裝任務。作為國內最早進入海上施工安裝建設的單位之一龍源振華,無論是基礎施工,還是安裝,都有著極強的作業經驗,但4年才完成55臺4MW海上風機的施工安裝建設任務,不得不說海上風電的建設難度之大,壓力之大。

據國際能源網/風電頭條了解,2019年初國內海上風電開工規模在750萬千瓦,以這個數據為基礎,業內人士測算,在考慮不同施工條件的前提下(海浪、天氣等),每艘吊裝船每年吊裝臺套的數量約為30-50臺套左右,如果按照6MW的單機規模,實際一艘船最多能吊裝20萬千瓦左右。當年750萬千瓦的風機吊裝需要40艘基礎施工船和50艘專業風機安裝船來支撐。

按照繆駿在大會上給出的數據,目前中國已下水的吊裝船共22艘,待下水的16艘。從吊裝船起重能力、輪轂中心高度匹配度等因素綜合分析,吊裝能力集中在5-7MW海上風電機組,其次是7-8MW,目前滿足10MW吊裝的總共僅為2艘。

在機組越來越大的當下,如果選擇5-8MW風電機組,大多數吊裝船投資已經回本,進而使得施工成本有更大下降空間;如果選擇10MW以上風電機組,肯定會逼迫施工使用投資巨大、匯報周期長的大船,這樣必然會使得施工成本劇增。

而且施工船造價高,如果沒有一定市場空間規模,投資者幾乎不可能去投資大船,投資后就要面臨回收周期遙遙無期的尷尬局面。

水利水電規劃設計總院副院長易躍春最擔心的是施工質量的問題。“項目施工期壓縮到2020~2021年,部分項目多標段施工,船機等施工資源供應緊張,一方面給施工質量和工程安全帶來風險,另一方面造成施工資源緊張,增加建設成本。”

據國際能源網/風電頭條統計,海上風電項目平均造價較去年上漲1000~2000元/千瓦,部分設備及施工費用漲幅高達30%以上。此外,受疫情影響相關產能延長滯后,巴沙木、主軸等關鍵零部件和原材料受阻,給風電機組設備質量、運行帶來較大挑戰。

另外,新疆金風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總工程師翟恩地還提到一個關鍵問題,關鍵設備依賴進口,國產化率較低,仍然是制約我國海上風電發展的重要因素。

困難已經擺在我們海上風電產業的面前,如何解決?

“搶裝”危局轉移之法

如何解決?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建議行業企業以及相關主管部門,替海上風電長遠的平穩、高質量發展多想一點,短期的“搶裝”之后,被催熟的“平價”海上風電市場,又該如何發展呢?

在這場盛大而專業度高的研討會中,所有的演講嘉賓、參會代表的聲音近乎一致:中國海上風電實現平價還需要緩沖期,即便國補全面歸零,也要給一些輔助性支持政策,幫助這個產業健康可持續發展!

中國能源研究會副理事長吳吟的觀點:一是要科學發展,政府層面要按照生態文明建設的要求、按照能源可持續發展要求,加強統籌協調,要制定能夠經得起歷史檢驗的海上風電發展規劃,并且應該要加強海上風電的基礎設施建設,來減少企業重復投入,進一步降低風電成本;二是海上風電建設難度大、技術要求高,全產業鏈的企業都要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保證質量不留隱患,建設經得起歷史檢驗的百年精品工程;三是一體化發展,匯聚全球智慧能量,通過世界范圍的產學研用一體化風電融合發展,共同推動海上風電技術的新一輪突破。

總結其他嘉賓的觀點,筆者認為海上風電政策須有一定延續性,建議以微補貼、精準補貼代替高補貼、強補貼,而不是一下子徹底沒有。常說要借鑒歐洲海上風電發展的經驗,走中國特色的海上風電發展之路,歐洲的海上風電發展了三十多年,或多或少是有補貼的,德國、荷蘭的個別項目在今年才通過競標實現了零補貼,中國的海上風電比人家小了20歲,稍微再給5年左右的微補貼也說得過去吧。

其次,建議主管部門對海上風電項目統一規劃,一個100萬千瓦的風電場,統一開發的話從前期勘測開始到全容量并網大概需要5年半時間;但是拆成三個項目,每個項目都要做前期的勘測、核準工作,時間需要再加長1年。統一規劃,可以避免零散開發導致的工程前期重復,都能確保海上風電場有序開發,降低海上風電工程總造價。

說到“規劃”的問題,三峽新能源副總經理兼總工程師吳啟仁認為風電場整體的規劃跟送出的規劃要結合起來,風機的單機容量大小跟風場的適應性、匹配性的規劃一定要做好,不是風機說越大越好。

過去幾年,無論是行業對大兆瓦風機的狂熱追求,還是對中小兆瓦風機的固守,都是基于片面的認識,中國海上風電平價需要針對不同海域定制化開發適合的風機,以帶來發電量的提升和成本的下降。

再者,合理分攤投資,建議考慮接入工程由電網建設,像歐洲這部分就是由當地電網公司投資建設的。對于這個問題,包括秦海巖、易躍春、繆駿、田慶軍等幾位嘉賓的觀點高度一致。

“各位專家提到,平價上網希望海上風電的送出由電網來建設。目前國家的建設是明確,還是由市場化來解決”。上述建議,站到電網公司的角度,從南方電網公司新興業務及產業金融部的總經理薛武在現場的相應回應,電網的公司態度或許我們可以窺知一二。

“攀登海上風電平價的珠穆朗瑪,需要打破傳統的近海開發建設思維,以技術領先和可靠性為目標,以更大的勇氣強強聯手,謀劃未來”,遠景能源高級副總裁田慶軍說。

發展海上風電的最核心邏輯

中國正在推進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的新發展格局。更加注重能源安全,更加注重保護環境,同時我國也在繼續深入推進以風電為代表的綠色低碳能源在全球范圍內的核準,共同推進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

進入后疫情時代,隨著經濟的逐步恢復和增長,我國能源領域也逐步走向正軌,應對百年未有之變局,我們既要保障能源安全,又要加快能源轉型。

隨著技術進步,風電度電成本下降的很快,海上風電由于具備豐富的資源量,具有強勁的發展潛力,是保障能源安全、促進能源轉型的重要抓手。

中國能源研究會可再生能源專委會主任委員李俊峰明確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產業鏈相關企業首先要搞清楚我們為什么要搞風電,挪威人為什么搞風電,英國人為什么搞風電,或者統一來說歐洲人為什么搞風電?

大家都有一個很重要的、共同的目標:應對氣候變化,如果沒有這個目標,大家也可能都會搞風電,但是增速要比現在慢很多。

從70年代開始,大部分發達國家能源消費零增長,碳排放抑制。2015年達成并在2016年生效的《巴黎協定》提出了本世紀末把全球溫升控制在2攝氏度以內,并為控制1.5攝氏度以內而努力,為此聯合國要求每一個成員國在2020年提交自己的國家低排放發展戰略。

迄今為止,已有70多個國家聲明2050年實現碳中和,包括英國、德國等發達國家,也包括墨西哥、韓國等發展中國家。

美國退出雖然《巴黎協議》,但在給聯合國寫的信上說美國在過去70年代倡導可持續發展以來,常規污染物減少了75%,《氣候變化公約》簽訂以來,碳排放減少17%。雖然美國退出《巴黎協定》,但將繼續實施減排措施,并且為其他國家減排提供幫助與支持。

2015年6月,中國向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秘書處提交應對氣候變化國家自主貢獻文件,提出到2030年單位GDP二氧化碳排放比2005年下降60%至65%、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費比重達到20%左右、二氧化碳排放2030年左右達到峰值并爭取盡早實現。

這樣的減排力度和決心,為全球可再生能源,包括風電的發展,提供了一個很大的發展空間。而我們大力發展海上風電的最核心邏輯和初心,正是為了應對氣候變化、為了能源轉型升級、為了國家能源安全,并不單純的是為了追求平價上網。

說到最后,落在抓手處,海上風電平價這座“珠穆朗瑪峰”,我們還得繼續爬,這應該中國風電攀登的最后一座山峰,一旦登頂成功,中國風電發展在技術上一馬平川、再無障礙!




責任編輯: 李穎

標簽:海上風電,風電項目,風電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