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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調查】山西:坐在煤堆上的嘆息

2010-01-28 09:17:39   作者: 顏新華  

  調查動機:

 

  坐在煤山上的山西發電企業,自去年10月份開始,其“米袋子”中的“口糧”就日益捉襟見肘,進入2010年,干脆鬧起了煤荒,進而出現“電荒”,最高限電負荷超過280萬千瓦。坐擁煤海的山西電廠,為何也會缺煤?電廠存煤、來煤情況究竟如何?1月19日~1月23日,本網記者趕赴山西進行了深入調查。

 

煤荒直擊

停機180萬千瓦 晉南電廠岌岌可危

 

  在這一輪“電荒”中,產煤大省山西亦未能幸免。在其省會太原,景觀燈自1月初就已經關閉,但節省下來的這區區2萬千瓦的負荷仍遠遠不足以填補目前的電力缺口,如何確保有序用電讓太原供電分公司副經理邢兆群苦惱不已。

  “現在太原市的用電負荷是260萬千瓦,而能夠供給的負荷只有210萬千瓦,差了整整50萬千瓦,主要是晚高峰過不去。越是大城市,限電難度越大,因為沒有什么高耗能企業,要重點保障的單位又太多,一個字:難。”

  而這樣的情況還是在全省力保的省會太原,推之到全省,電力供應則更不容樂觀。

  山西省經信委電力處處長米杰告訴本報記者,從1月份開始,山西電力負荷缺口就一直保持在250萬千瓦左右,最大限電負荷達到285萬千瓦。

  “應該說,山西是不缺電力裝機的,目前電力缺口的出現主要是由于有200萬千瓦~300萬千瓦的機組出現了非計劃停運。如果都能正常發電,保證供應是沒有問題的。”米杰說。

  從山西省各地電企報到省經信委電力處的非計劃停運機組都是由于要進行故障檢修,但幾乎所有的人都能看出,電煤供應緊張才是根本原因。

  根據山西省經信委能源處提供的數據,截至1月20日,山西省24個重點電廠電煤庫存總量為254萬噸,平均可用天數僅9天。其中處于正常儲備線以上的電廠僅有神二、河坡、柳林3座電廠;低于7天警戒線的有13座電廠,低于5天的有9座電廠,占總裝機容量的44%。

  在山西省電煤協調委員會提供的一份材料中,記者看到這樣一組數據:由于電煤供應不足,山西缺煤停機180萬千瓦。

  打開山西省地圖,可以看出電煤供應緊張的地區主要集中在晉中、長治、晉城和晉南地區。

  盡管從各級政府到發電企業,為保證電煤供應都付出了相當大的努力,但省經信委的表述是“目前,全省電煤供應緊張的狀況沒有得到有效緩解”。

  在裝機容量120萬千瓦、供熱人口超過100萬的太原第二熱電廠,目前全廠存煤大約在10萬噸左右,每天耗煤量為1.4萬噸,可用天數只有7天,已經到了警戒線。

  而這樣的情況還是近段時間以來最好的。“要不是省政府1月9日開了協調會,要求各煤礦優先、全力保證省內尤其是太原電廠電煤供應,我們的情況會更糟糕。在這個會召開之前,我們全廠的電煤庫存只有3萬噸,只夠用兩天多。”該廠副廠長劉鵬告訴記者。

記者隨后趕赴位于晉南地區的運城市,這里的情況果然更為嚴峻。

  在運城發電公司的煤場里,記者看到最大的儲煤場中,存煤僅有兩米高,而在南北兩個煤場,存煤則更少。

  該公司副總經理康賢告訴記者,目前全廠的存煤僅為4.5萬噸,只夠用3天,日進煤量只有9000噸左右,而日耗煤量卻達1.3萬噸,入不敷出。而同樣位于山西南部的另一家電廠,已經有一臺機組停機超過10天。

  “現在形勢非常危險,按說庫存低于7天,就得降負荷或者干脆停機,但作為山西南部的支撐電源點,我們哪敢停啊!我們兩臺機組現在都是滿負荷發電,但電煤供不供得上我們一點把握都沒有。”

 

原因分析

資源整合致產量下降 被整合煤礦復產需1~2年

 

  堂堂的產煤大省,為何也會鬧起“煤荒”?當然,任何問題的出現,都是由各種因素匯集而成所導致。

  運城發電公司副總經理康賢認為這些因素包括:今年以來,國民經濟開始大范圍、快速回升,各省用電量出現較大幅度的上升,加劇了電煤供需矛盾;今年全國大江大河來水不好,水電出力不夠,導致火電耗煤量急劇增加;歲末年初,煤礦按正常的生產規律,都要進行設備的檢修維護,產量自然受到影響。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山西產煤量下降了。從2009年開始山西進行煤炭資源整合,大礦兼并小礦后,小礦產能沒有釋放出來,導致現在煤炭供不應求。”康賢說。

  對康賢的這一分析,山西電煤協調委員會負責人郭躍龍表示贊同。

  “與去年煤炭方面限產保價不同,今年山西限產保價不是主旋律,導致電煤緊張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電煤確實供不應求,一是本省煤炭產能下降,二是陜西進入山西的煤炭量也大幅減少。煤炭資源整合后,山西煤礦資源的集中度提高了,但煤炭產量并沒有相應提高。”郭躍龍告訴本報記者。

  根據山西煤炭工業廳巡視員侯文錦在一次內部會議上通報的數據:2009年山西省煤炭產量6.15億噸,比上年減少4000萬噸,減少6.16%。  而郭躍龍認為,實際下降的幅度可能更大。

  “估計得下降百分之十幾。煤炭產量的大幅下降,直接導致各煤礦在度冬期間,沒有足夠的庫存保證各用煤企業的需求,一些大型煤礦甚至一點庫存都沒有,這在以前是很罕見的。”

  兩位業內人士的分析,在隨后記者深入煤礦調查中得到了證實。

  在太原東山煤礦有限責任公司,記者看到煤場中確實沒有一點存煤,而且全公司上下正在全力開展生產,加大電煤生產力度,甚至決定春節期間都不放假。另一方面,該公司新兼并過來的5個煤礦,目前正處于停產整頓狀態,沒有復產。

  “這5個礦原來都是小煤礦,相關的管理、安全措施都還不到位,不具有生產能力。兼并之前,他們為了利益,可能敢無視安全進行生產。但進入我們國有企業,我們就必須按照國家相關部門的規定,進行停產整頓,確保安全。我們現在正在組織人力全力進行維修和維護,但這樣的礦要投產,一般需要1年~2年,最快也要半年。”東山煤礦有限責任公司運銷公司經理梁學斌告訴本報記者。

  而事實上,盡管是小煤礦,這5個礦以前加起來的年產量也能到450萬噸左右,但現在這些產能消失了。

  “從長期來看,煤炭資源整合肯定是好事。現在這種情況的出現,應該說是整合后的陣痛吧。”太原第二熱電廠副廠長劉鵬這樣認為。

  對于山西南部電廠出現的電煤緊張情況,運城發電公司副總經理康賢這樣分析:“除了和北部電廠共同的原因外,南部電廠更主要的原因跟省內資源分布有關系。”

  據康賢介紹,山西的煤炭資源,主要分布于北部地區,南部則少煤甚至沒煤,這南北以呂梁、臨汾為分界線。而運城發電公司位于山西的最南部,其所在的風陵渡鎮,周圍200千米以內沒有煤炭資源,要在山西境內拿煤,就得到呂梁、臨汾甚至更遠的地區去運。

  “另一個原因就是運輸的問題。在鐵路運輸上,鐵路給山西北部的電廠運煤,可以做到兩裝一卸,即運了煤過來,還可以再裝點別的貨物回來,比如鋁廠的鋁制品等,提高了運輸效益。而運城地區這里因為工業比較單一,火車過來只能是一裝一卸,導致鐵路上積極性也不高。而在公路運輸上,由陜西進山西的霍連高速目前正在擴建,運煤的貨車不讓上高速,運輸量從以前的每天1萬噸下降到現在的2000噸左右。”

 

深度探究

電煤大量外流 外省持電價優勢入晉“搶煤”

 

  電煤大量外流,是在此次調查中,眾多電企人士分析得出的第二個重要原因。

  根據山西電力行業協會的估算,山西每年超過6億噸的產煤量,本應足以應付本省8000萬噸的電煤年需求量。但國家組織的大量晉煤外運和省外電廠購買力的大量介入,一下使天平傾斜了。

  即使在往年外省電煤供應不緊張的時候,山西的煤炭產量也主要用于出省。記者獲悉,2009年山西6.15億噸的煤炭產量中,銷售出省的就達到4.35億噸,其中電力需求2.15億噸。

  眼下全國電煤緊張,國家又大量組織山西煤炭支援南方,“全國燒山西”,山西煤礦成了各省的“救火隊”。

  “根據國家的部署,1月11日~1月31日,為了確保華中地區的電煤供應,山西各大礦業集團以及鐵路部門,在此時間段內優先向上述地區發運,因此導致1月份省內電煤發運量受到很大的影響。”郭躍龍說。

  根據記者調查中得到的數據,目前太原鐵路局每天發往湖南、湖北、江西的電煤就達2100車,按每車60噸計算,則每天支援華中地區的電煤就超過12萬噸。

  在政府組織支援之外,各省發電企業也紛紛涌入山西“搶煤”,而“搶煤”的基礎則在于其較高的上網電價。

  “像山東、江蘇這些省份,上網電價很高,人家買的煤就算比我們貴200元也能贏利;而我們買的就算比人家便宜200元,我們也是虧損。那么作為山西的煤礦,又何樂而不把煤賣給能出高價錢的外省電廠呢。”劉鵬告訴記者。

  一方面由于電價優勢,發達省份的電廠有能力購買山西較高價格的電煤,一方面也是由于陜西、內蒙古的煤炭資源送出發達省份的通道不暢。

  “舉個例子,現在陜西到江蘇運煤就沒有通道,再比如寧夏,我們去了寧夏,發現當地煤非常多,但送出通道也有問題,鐵路運力不夠,長距離的公路運輸又受到天氣制約,稍微遇到雨雪天氣或交通事故,路就堵住了。”劉鵬說。

  諸多因素,導致外省不計成本搶著到山西來買煤,加劇了山西省內煤炭資源的大量外流。

  基于此,不但山西省內各電企要求減少煤炭出省,山西省政府也出臺了相關限制煤炭出省的規定,山西省經信委主任洪發科在1月13日舉行的“全省電力生產及煤炭供應保障工作會”上就明確提出要減少鐵路非重點煤炭合同的發運,公路對外發運要減少30%。

 

格局觀察

低電價高煤價逼晉電廠“西奔北跑”新一輪虧損已經發生

 

  一個公開的秘密是,在煤炭資源整合以前,山西的本地電廠基本不在山西的大型國有煤礦購煤,而是主要購買小煤窯的煤,原因則是小煤窯的煤便宜不少。

  據相關人士告訴記者,以前山西電廠約有70%的電煤是從小煤窯處購得。在價格上,2007年,從小煤窯處所購煤折合標煤單價約為270元/噸,而彼時山西大礦的標煤價格為310元/噸。

  而隨著山西省大規模的煤炭資源整合,小煤窯基本退出市場,山西電廠從此便失去了小煤窯這一重要購煤渠道。

  沒有小煤窯的低價煤,山西本地電廠只好轉向本省大型煤礦。可山西大型煤礦的煤價在這兩年里也上漲了一倍多。

  劉鵬告訴記者,去年4月~5月,山西國有大礦的標煤價格就達到了630元/噸,較過去的310元/噸上漲了一倍多,而進入2010年來,更超過了700元/噸。

  “以西山焦煤集團為例,2009年他跟我們簽的合同,原煤價格是450元/噸,折算成標煤價格是630元/噸,加上13元每噸的運輸費,相當于643元/噸。2010年,西山焦煤集團跟我們簽的合同,原煤價格每噸上漲了30元,為480元/噸,折算成標煤價格,火車煤是711元/噸,汽車煤是851元/噸。加上外省和其他礦的煤,目前全廠的平均標煤價格是710元/噸左右。”

  煤價在不斷高漲,而電價卻漲幅有限。

  “國家發展改革委最初在核定山西電廠上網電價時,基本原則就是低煤價低電價,在2009年電價調整以前,上網電價是0.319元/千瓦時,去年11月漲了1.7分,現在是0.336元/千瓦時,比相鄰的山東低了6分,比江蘇、浙江低得更多。”劉鵬說。

  較低的上網電價和不斷高漲的煤價,逼得山西本地電廠只好把眼睛轉向北部和西部———內蒙古、陜西、甘肅、寧夏。太原第二熱電廠從2009年開始到外省四處找煤,而這在該廠幾十年的歷史上還是首次。在該廠的煤場中,記者看到來來往往的車輛都掛著內蒙古、陜西的牌照。而在山西南部的運城發電公司,有近45%的電煤來自于陜西、甘肅。

  “雖然運距遠一點,但合算下來的價格還是比本省的價格要便宜。”該公司副總經理康賢告訴記者。

  據記者了解,去年4月~5月,陜西、內蒙古的標煤價格約為480元/噸~520元/噸,進入2010年來,電煤價格雖然略有上漲,但較山西省內700多元/噸的價格低了不少。

  而無論是本省的電煤,還是從外省運煤,不斷高漲的電煤價格都已經讓山西省內電廠難以承受,新一輪的虧損正在發生。

  按去年太原第二熱電廠0.319元/千瓦時的上網電價計算,該廠的盈虧平衡點標煤價格是405元/噸,但去年該廠使用的電煤標煤價格是643元/噸,該廠全年虧損了2.2億元。

  “按現在0.336元/千瓦時的上網電價計算,我們的盈虧平衡點標煤價格是430元/噸左右。可現在的標煤價格已經達到了710元/噸,每噸超過了我們可承受能力280元,預計1月份,我們就要虧損8千萬元。”劉鵬告訴記者。

  在山西南部的運城發電公司,標煤最高價已經到了744元/噸,而這還不含各種稅費。

  “我們廠去年平均標煤價格為640元/噸,去年每發1千瓦時電要虧損5.2分錢,全年虧損3.2億元。今年1月1日~1月22日,我們入爐的標煤單價是750元/噸,虧損更加嚴重,1月1日~1月22日公司累計虧損9936萬元。”該公司黨委書記趙偉明告訴記者。

  電價短期調整無望,煤價又高得如此可怕,各發電企業紛紛寄希望于政府能給予適當的補貼。

  “現在陜西的電廠從大礦拿煤,政府每噸獎勵15元。我們也希望省政府能參考出臺類似的政策。”康賢說。

 

求解困局

強化煤炭“量”的管理 理順電價機制

 

  如何解決山西出現的電煤困局,是一個長期而復雜的命題。深究此次山西煤荒的根源,無非是產量下降、需求增長,而全國又寄希望燒山西煤;本地電企上網電價過低,承受不起本省的高煤價,出省購煤受諸多因素制約。

  而要解開這一盤困局,也就需要從這些方面入手。

  從長遠來看,煤炭資源整合的陣痛將逐漸過去,煤炭產量將慢慢恢復,甚至出現增長,但在煤炭總量得到一定保證后,合理分配這些資源卻顯得至關重要。太原第二熱電廠副廠長劉鵬認為,國家加強對煤炭“量”的管理勢在必行。

  “國家可以放開煤價,但對煤炭生產總量和流向得有一個統一的協調方案和統一的規劃,比如山西省一年能生產多少煤炭,該生產多少煤炭,哪些煤礦供應哪些省,具體的量是多少,哪些煤礦供應省內電力企業,量又是多少,都得有一個統籌的考慮。不能讓電廠都去靠個人的關系、靠門路去‘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而山西省電煤協調委員會負責人郭躍龍則認為,這次山西煤荒,也凸顯了制定國家煤炭儲備機制、建立國家煤炭戰略儲備基地的重要性。

  “煤炭是重要的國家戰略物質,關系到國計民生,必須得有穩定的存量,不能一有風吹草動,就到處鬧煤荒。”

  而對于電價的因素,在本次調查中,各發電企業負責人紛紛要求國家根據電煤價格水平再次進行煤電聯動,適度提高上網電價水平。

  “國家最初在核定山西電價時,根據的原則是低煤價低電價,但現在煤炭市場已經全國化,甚至國際化,山西的電企買山西的煤和別的省買山西煤在價格上是一樣的,如果在電價上不能與外省電企處于同一水平線上,購煤難度自然加大。”某電廠負責人對記者說。

  針對山西缺煤情況,廈門大學中國能源經濟研究中心也進行了研究,研究結果認為,如果電力短缺是由于缺煤,解決的辦法就不是很多。要么煤電聯動,要么抑制煤價。如果政府不想管制煤價,那就只能通過降低煤炭運輸成本,或者增加煤炭產能,使煤炭供應相對寬松。

  “但問題是,降低煤炭運輸成本或者增加煤炭產能都需要時間,解決煤炭問題要從根本上緩解煤炭運輸緊張。”該中心主任、電力專家林伯強告訴本報記者。

  根據該中心提供的數據,1993年以來,煤炭鐵路運輸請車滿足率呈持續下降趨勢,2006年全國平均煤炭鐵路運輸請車滿足率只有35%。不僅電煤運輸緊張,而且還影響到其他物資的運輸。

  “傳統的能源運輸發展模式同傳統的經濟發展模式一樣,具有與資源環境不相協調的缺點,因此,為適應經濟可持續發展的需要,現代能源綜合運輸體系必須采取可持續發展戰略,也就是要求改變傳統交通運輸發展模式。”林伯強說。

 

 

弱者的辦法

顏新華


  在短短5天的采訪中,記者感受最深刻的莫過于電廠處境的弱勢,電廠“跑煤”員工的艱難,電廠經營環境的惡劣。

  一個電廠在建廠之初,用哪個煤礦的煤,機組適用于什么煤質的煤,都是要事先設計好的。而正是這樣的設計,決定一個電廠只能用某一個或幾個煤礦的煤,只能用某種煤質的煤,也決定了可供電廠選擇的煤礦寥寥無幾。再碰到煤炭供不應求的時候,這種選擇權就幾乎喪失。沒有選擇權,就沒有談判的籌碼,就要受制于人。也就決定了電廠在煤電運這一環節中的弱勢、電廠“跑煤”員工的艱難、電廠經營環境的惡劣。

  短短“跑煤”兩個字就能折射出電廠處境的所有內涵。當“口糧”都無以為繼時,是不是虧損變得不重要,再高的價格也得買,再辛苦的工作也得干。這是弱者在這種處境下的第一個辦法。因為一旦停機,政府就要考核你,就要面臨計劃電量減少的風險,就會說電廠不顧大局,沒有社會責任感。

  而作為企業,發電廠長期虧損終究不是辦法,怎么辦?只能求助政府提高電價,因為煤價是降不下來的,這是弱者的第二個辦法。于是就會出現這樣一個“怪圈”:煤一漲價,電也要漲價,煤再漲價,電還得再漲。那漲到何時才是盡頭?

  當用市場的辦法不能解決煤電的關系時,政府這種有形的手是不是應該出手了?既然電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基礎產業,而煤又是關系到電能否生存的基礎能源,那適當管住“煤”是不是也在情理之中?

  弱者靠個人的關系、靠不停地上門說好話賠笑臉,靠各個電廠去“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這樣的電煤供應鏈條始終是脆弱的,是禁不起一點風吹雨打的。換句話說,弱者的辦法,能應急一時,卻不是長久之計。

  有人說,政府必須管制住煤價,煤炭為什么要漲價,合理性在哪里?到底漲多少才合理?都得有個說法。

  也有人說,就算要放開煤的價格,在“量”上是不是可以管一管?一年該生產多少,來個統一規劃;該分給誰,來個統一調配,不要全國一缺煤,全部一窩蜂地亂起來。

  還有人說,要建立煤炭儲備基地,要提高煤炭產量……凡此種種,靠市場的辦法不行,靠弱者的辦法更不行,只能仰仗那只有形的手了。




責任編輯: 張磊

標簽:煤堆 山西 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