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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不擴散的亞洲黑洞

2010-04-26 08:38:13 南風窗   作者: 文_李因才  

有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參加的47國核安全峰會,4月13日在美國首都華盛頓落幕。峰會呼吁4年內確保易流失核材料安全,并決定兩年后在韓國召開第二次峰會。有評論說,奧巴馬親自主持核峰會,宣揚“零核”理念,并在峰會前一周內相繼發(fā)布《核態(tài)勢評估》報告、與俄羅斯簽署核裁軍新條約,還要借5月聯合國重審《核不擴散條約》之際,把大國逃避的“核裁軍義務”納入核不擴散體制,這些都表明美國擺脫了在核裁軍領域“被動挨批”的窘境,而開始把球踢到伊朗、朝鮮、敘利亞這樣的“核邊緣國家”一邊,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奧巴馬的國內障礙

根據核不擴散與核裁軍國際委員會(ICNND)的報告,目前全球至少有2.3萬枚核彈頭,其中,美俄合計約擁有2.2萬枚,法國、英國、中國、印度、巴基斯坦和以色列加起來才約1000枚。作為占據核優(yōu)勢地位、唯一在海外部署核武器的國家,美國4月6日出臺的2010年《核態(tài)勢評估》報告吸引世人眼球。這份報告大幅修改了小布什時期的“先發(fā)制人”核打擊戰(zhàn)略,宣布美國不對遵守NPT體制的NPT“非核”成員國發(fā)動或威脅發(fā)動核攻擊,哪怕這些國家對美及其盟國發(fā)動生化攻擊,美國也只會以常規(guī)軍事手段來回應。

新的《核態(tài)勢評估》報告一改9年前五角大樓咄咄逼人的語調,成為奧巴馬在捷克首都布拉格發(fā)表“無核世界”演說一年來的最新核政策展示。隨后,俄美結束一年來的談判,由兩國總統(tǒng)4月8日在布拉格簽署核裁軍新條約。這份核裁軍領域近20年來最重要的條約規(guī)定,美俄各自處于實戰(zhàn)部署的核彈頭上限將由目前的2200枚減至1550枚,部署的彈道導彈和戰(zhàn)略轟炸機限額700件,運載工具總數不超過800件。與歷時9年談判才修成正果的1991年《第一階段削減戰(zhàn)略武器條約》相比,新條約談判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過,克里姆林宮試圖將核裁軍與反導掛鉤的努力再次告吹,白宮甚至不愿意通過共同聲明的方式來約束自己,只是承認進攻性武器和防御性武器的部署之間“存在內在聯系”。事實上,在俄經費不足和核裝備老化、亟待大規(guī)模撤減的情況下,新條約凸現并進一步確認了美國的核優(yōu)勢地位。

連走兩步妙棋之后,奧巴馬的下一步是要在5月紐約《核不擴散條約》(NPT)第八屆審議大會召開前,從國會那里拿到批準《全面禁止核試驗條約》(CTBT)的通行證。NPT和CTBT這兩個條約各自側重無核國家和有核國家,但NPT的全球接受度更高、內容也更寬泛,其兩根對稱支柱是防擴散與核裁軍——無核締約國答應不尋求核武,前提是有核國家必須去核。克林頓政府在2000年的NPT審議大會上,曾經同意最終實現核裁軍,但小布什政府倒行逆施,導致2005年的NPT審議大會無果而終。同樣,CTBT在1999年克林頓時期闖關失敗后,小布什政府非但不要求參議院重開審議,反而稱美國將“不會成為該條約的締約國”。現在,CTBT已有182個國家簽署,151個國家批準,其中包括條約生效必需的“附件二”所列44國中的35國。可是,從1945年首次核爆到1992年“暫停核試”,美國這個核爆了1093次、占地球記錄一半以上的國家,卻是至今未批約的9個附件二國家當中的一員。奧巴馬在醫(yī)改闖關成功后信心大增,但在涉及國際條約的碳減排和CTBT問題上,參議院當中的67票并不容易湊夠!1999年,支持CTBT的民意高達80%,參院表決時卻遭遇了51張反對票!由于兩黨在軍控政策上的截然對立,40名共和黨參議員的態(tài)度成了該條約生死的關鍵。可以說,美國國內的立法障礙,大大弱化了奧巴馬“無核世界”的威信和感召力。但是,通過主辦首屆核峰會,奧巴馬卻把世人的注意力引到了亞洲的防擴散問題上。

亞洲的防擴散黑洞

無論用哪種指標來衡量,當今亞洲都是核擴散的“重災區(qū)”。全球9個擁核國家,亞洲占了5個。加上橫跨歐亞大陸的俄羅斯以及為日韓、臺灣、東南亞部分國家提供“延伸威懾”的美國,這里成了名符其實的核彈藥庫。一條巨大的核動蕩帶,環(huán)繞在中國周圍,并處于模糊不定的變幻之中。

從歷史上看,全球各區(qū)域都不同程度出現過核擴散。歐洲的瑞典、瑞士、南斯拉夫、西班牙、羅馬尼亞,拉美的阿根廷、巴西,非洲的埃及、利比亞,以及南太的澳大利亞,都曾經搞過核計劃,不過后來紛紛放棄。一度擁有過核武器的南非和前蘇聯加盟共和國烏克蘭、白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三國,也最終或撤除、或轉交,成為非核國家。

如今,拉美和加勒比14國、南太平洋13國、非洲49國相繼簽署了無核區(qū)條約,并已生效,歐洲各國也已透過歐盟區(qū)域整合和北約一體化彼此相安無事,北美加拿大更無須自尋煩惱。核擴散風險在上述區(qū)域由于國家間的相互監(jiān)督與自我約束大大下降!

這與亞洲形成鮮明對比。東盟十國、中亞五國和蒙古國雖也宣布建立了無核區(qū),但俄羅斯以南直至印度洋、日本列島以迄紅海沿岸,卻只見地區(qū)不見整體,安全架構支離破碎。

讓人不寒而栗的是,全球唯有這里曾成功突破防線,實現核武器從“五大國”到地區(qū)化的擴散。短短幾年間,環(huán)中國的兩塊地區(qū)南亞和東北亞相繼陷落,中東地區(qū)更是淪為核擴散的無底黑洞。

三塊地區(qū)的核擴散雖然形式各異,卻都源于對抗性的安全結構:南亞的印巴對立、東北亞的朝韓分立,以及中東的阿以敵對。其中又以南亞最為典型,對抗性的安全結構導致了對稱性的核擴散。1998年5月11日和13日,印度以中國擁核為由接連5次核爆,28日、30日,巴基斯坦也連續(xù)6次核爆予以回應,兩個核國家同時涌現。

不過,受制于NPT體制,4個新生“非法”核國家由于試驗次數有限,其核威懾能力與“五大國”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美俄遙遙領先,法、英、中各200枚左右核彈頭居第二階梯,印、巴、以色列各80枚左右,屬第三階梯,而剛剛跨入擁核國家行列的朝鮮,核彈頭估計在10枚以下,位列最末。

“新四國”核爆當量也遠小于“五大國”,尤其是冷戰(zhàn)時期的美蘇。1961年,蘇聯通過空投方式引爆了一枚名為“沙皇”的5000萬噸氫彈,為有史以來最可怕彈頭。當量超過1000萬噸的核爆,美蘇共計10次,都在1962年前。相比之下,“新四國”的彈頭威力要小得多。印度1998年的“Pokhran-II”,當量在6萬噸左右;巴基斯坦的“Chagai-I”在4萬噸以下;朝鮮2006年首次核爆,威力當在1000噸左右,2009年時稍大,不過也難敵美軍在廣島引爆的1.5萬噸的“小男孩”;以色列什么時間核試,威力多大,至今是個謎。

從運載工具上看,“新四國”當中,印度和以色列的實力遠勝巴、朝。前者具備較全面的投射能力,而后者空投技能優(yōu)越。彈道導彈方面,四國超過3000公里的都還處于研發(fā)狀態(tài),包括新德里射程3500公里的“烈火2III”型導彈和射程5000公里的“烈火2V”型導彈,目前均不具備部署能力。

交叉感染的核擴散模式

由于對抗誘因難以消除,南亞、東北亞和中東地區(qū)的核擴散態(tài)勢迄未穩(wěn)定。2009年,美國一份關于巴基斯坦擴充核武庫的報告強烈刺激了新德里。陸軍參謀長迪帕克·卡普爾要求重審印度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承諾,科學家K·桑塔納姆則宣稱1998年的核試驗只取得“部分成功”。印巴兩國目前既未加入NPT,也未簽署CTBT,因此重新核爆的可能性并不能排除。不過,相對來說,風險最大的還是中東。從1980年代的伊拉克到如今的伊朗以及真?zhèn)坞y辨的敘利亞,中東核問題“按下葫蘆起了瓢”。實際上,這一地區(qū)的核問題還一直延燒到北非的阿爾及利亞、利比亞,被曝的埃及核項目至今還說不清道不明,連沙特也不愿意簽署CTBT。

由于中東地區(qū)對手的秘密核武研發(fā)都見不得光,占盡軍事優(yōu)勢的以色列將勢就勢,不時祭出“外科手術式”摘除行動——除薩達姆時期的伊拉克,2007年敘利亞據悉也被空襲,但大馬士革卻矢口否認。最近亦盛傳以色列可能用“清潔核彈”襲擊伊朗地下核設施。然而,這種策略只會種下更多仇恨,難以根本解決問題。尤其是美國在這里明顯施行雙重標準,而以色列又是該地區(qū)唯一沒有簽署NPT的國家,兩者對阿拉伯國家竭力推動的“中東無核區(qū)”動議又多持負面態(tài)度,自然加劇了此一地區(qū)的核擴散風險。

東北亞由于大國的約束機制,相對來說比較容易管控,但朝鮮的兩次核爆和多次的導彈試射使日韓國內擁核的聲音高漲起來。兩國在1996年的CTBT中被認為是“有顯著核能力”的國家,韓國在1970年代樸正熙時期和21世紀初兩度出現研發(fā)沖動,而日本強大的工業(yè)能力、雄厚的經濟實力和大量反應堆級钚的儲備,使其要獲得核武器,“在一個長周末就可以搞定”。

由于民用核能需求旺盛,亞洲未來核擴散的風險進一步增大。2008年有10座反應堆開工建設,8座在亞洲;截至當年年底,在建共計44座,亞洲占了28座;最近并網的39座新反應堆,也有28座在亞洲。勃發(fā)的亞洲核能市場,吸引了眾多西方企業(yè),它們之間日益加劇的競爭,推動放松了對NPT非締約國的國際管制。例如,美印2008年10月協(xié)議規(guī)定,美國企業(yè)可以向印度出口成套核能設備或為其修建核反應堆,但此后美方動作遲緩。今年3月,俄總理普京在新德里簽下為印度建造最多16座核反應堆的大單后,感受到競爭壓力的美方月底即同意印方按程序對美方核燃料進行“再加工”。此外,基于民用核能的合法需求,伊朗等國的核開發(fā)也顯得理直氣壯,美、俄、英、德、日等各種版本多邊核燃料供應方案提出來后,都難以被普遍接受。

值得注意的是,三塊地區(qū)的核擴散呈現交叉感染的模式,特別以南亞向中東擴散最為顯著。巴“核彈之父”卡迪爾·汗博士通過地下“核黑市”向伊朗、利比亞轉移了若干關鍵核開發(fā)技術和設備,東北亞的朝鮮也可能通過這一渠道獲得了鈾濃縮設備(去年9月,朝鮮宣布鈾濃縮試驗接近成功)。而借助“钚”兩次核爆后的平壤,似乎在故意透過核擴散打破外交絕境——伊朗、敘利亞甚至東盟最窮國緬甸,都曝出與朝鮮間的秘密核交易。這些游離于NPT之外的國家(朝鮮2003年退出NPT),對現存NPT機制造成了巨大沖擊。

合力打擊地下核市場

巴基斯坦核泄密事件性質不同一般,接受調查的“七人幫”中還包括該國另外一名著名核物理學家蘇爾坦·巴希魯丁·馬赫默德,此人據稱曾與本·拉丹以及塔利班最高領導人奧馬爾直接會晤過,并與前者聊起了“臟彈”的研發(fā)。

2009年,巴基斯坦急劇惡化的安全局勢再次讓外界提心吊膽:塔利班勢力異常囂張,一度進逼至首都伊斯蘭堡附近。而在此之前,巴核設施還數次遭到襲擊。

美國人老是擔心巴基斯坦或俄羅斯的核武器落入恐怖組織之手,殊不知,他們自己的核武庫也不安全。2007年8月,美國空軍一架B-52轟炸機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竟誤掛6枚裝有核彈頭的巡航導彈飛越數州。2008年3月,用于引爆核彈頭的洲際導彈引信又被當成直升飛機電池運抵臺灣。2008年6月,美空軍內部調查發(fā)現,在部署有美國核武器的歐洲空軍基地中,大部分安保措施不合規(guī)范。

比起成品的核裝備來,核材料和核技術擴散起來要容易得多。數千噸可以用作武器的核材料散布在幾十個國家,保衛(wèi)水平千差萬別。

國際黑市的巨大需求和高額利潤導致核走私猖獗不止。國際原子能機構(IAEA)1993年至2006年間,共收到275起涉及走私核材料及相關犯罪活動的報告。332起遭竊或丟失案件中,67%在報告時核材料仍下落不明。

隨著俄羅斯等國管理體制的完善,多數這類核走私活動尚能得到有效規(guī)避,但透過公司間的商業(yè)往來、人才跳槽和技術轉讓等方式實現的核擴散,則防不勝防。美國國務院和歐洲國家公布的資料顯示,伊朗近年來以商業(yè)活動為掩護,秘密從其在澳大利亞、英國、德國、日本甚至美國等國的合作公司中獲得核技術、核原料以及相關設備。

于40年前生效的《核不擴散條約》及其一系列附屬雙邊、多邊條約,連同其主要執(zhí)行者國際原子能機構,主要是為了防止無核國家獲取核武器而構建的。如今,要圍堵隱秘、分散、數量龐大且復雜得多的非國家行為體的核擴散,現有的NPT機制實在有心無力、漏洞百出。難怪這次5年一屆的NPT審議大會召開前,美國要在4月中旬特別召開核安全峰會討論打擊地下核市場。

安理會在2004年通過的第1540號決議中,首次將非國家行為體納入防擴散視野。為消除隱患,奧巴馬在布什政府“全球減少威脅倡議”的基礎上,提出了更為激進的計劃,希望在4年內讓50個國家的所有核燃料得到安全保管,并從民用核燃料循環(huán)中移除高濃縮鈾,代之以威脅系數較小的钚。俄羅斯成為這一計劃的最新實踐者。3月29日,俄原子能公司總裁基里延科和IAEA總干事天野之彌在維也納簽署了關于在俄境內建立低濃縮鈾(LEU)儲備的協(xié)議。4月13日,美俄簽署了將武器級钚轉化為民用核燃料的協(xié)議。

我們生活在一個剛剛擺脫了舊的核對峙危險、但新的核擴散風險又接踵而至的時代。高風險能否促成集體行動、進而達致“無核世界”?從目前有限的進展來看,恐怕還很難。




責任編輯: 江曉蓓

標簽:亞洲 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