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特朗普在美國大選的勝利來源于對清掃華盛頓內的政治體系的承諾。他把提名來自于行業外的內閣官員作為他實現該承諾的方法之一。然而特朗普選擇里克•佩里(Rick Perry)作為能源部(DOE)部長為美國能源政策及其國際影響提出了有趣的問題。雖然佩里曾頒布過一些有效的能源政策,但同時擔負起管理能源部的巨大責任和協調特朗普個人能源議程仍然是個存在許多復雜因素挑戰。因此,中國可能有機會走向全球清潔能源驅動的前沿。
里克•佩里并不像其他許多特朗普提名的人一樣的是個政治局外人。他的父母都是西德克薩斯州的佃農。佩里在返回德州政府工作前,曾擔任美國空軍的空運飛行員。當前德州州長喬治•布什于在2000年被選為美國總統時,佩里接替了他職位直至到2014年,是近代歷史上任其最長的州長。然他最顯著的聲望是他在2012年美國大選期間曾努力爭取過共和黨的提名,雖然他沒有成功。諷刺的是,在同一個精選過程中,他完全忘記了他被特朗普任命去領導的部門的名字。
雖然有過這么一個尷尬的小插曲,佩里作為能源部部長似乎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不僅有二十多年的州政府工作經驗,而且在能源問題上有著強大的領導力。他減少了對礦物燃料的稅收并且放寬了相關的管理條例。這一舉動恰好配合了水平鉆井技術和水力壓裂技術的科技發展。換句話說,他是頁巖壓裂行業的擁護者。因此,這些高成本的鉆井技術在德州找到了一個非常適合其發展的商業環境,致使石油生產增長了260%;天然氣生產增長了50%。雖然該政策對就業增長的實際影響還不清楚,但它證明了佩里對美國強大的礦物燃料的生產的絕對支持。
除了佩里對礦物燃料有著大力的支持外,他還監管了可再生能源發展的最有力的項目中的其中一個。在佩里上任之前,他的前輩布什就已經通過在1999年簽署了第一份德州再生能源標準(RPS),為德州的風力發電的激增埋下了一顆種子。這項法律命令德克州截至2009年至少制造出2,000兆瓦的可再生能源容量。佩里曾在2005年修訂了該項政策,把截至2015年的可再生能源容量制造目標提高到了5,000兆瓦,截至到2025年的目標提高到10,000兆瓦。更重要的是,他把這項修正案與競爭性可再生能源區(CREZ)的創造配對。這些能源區鑒別出了那些有最豐富的可再生能源容量并且在成本效益上最值得開發的地區。該CREZ促進了運輸電纜的建設,把可再生能源帶到城市需求中心。該結果可謂是空前絕后的。截至2014年,德州制造的14,000兆瓦的風力能源容量打破了原定的目標,同時也創造了2,400個就業崗位和38個生產設備。但是,要記住的非常重要的一點就,這種對于風力能源的資助更多地來自于認識到它的商業機會,而不是處于對抗氣候變化的目的。這點表現在對太陽能支持的缺乏上,盡管德州有大量的適合于建太陽能的地點。然而,佩里的“全方位能源戰略”表明他不僅有設計強大能源政策的經驗,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使這些政策有效實施。
但是,即使他有設計能源政策的勢力,該勢力是否適合于管理能源部?也許大多數讀者會陷入佩里被提名時所陷入的誤區。根據“紐約時報”的一篇文章,佩里的其中一個能源顧問邁克爾•麥肯納(Michael McKenna)聲稱:"如果你在佩里第一天提名后試問他...他會說:“我想成為一個美國能源的倡導者。”他說的話是部分正確的,但遺漏了一些能源部的最關鍵的職能。自從1977年成立以來,美國能源部原先負責監管和維護美國的核武庫。這意味著該部門對武庫現代化的項目和減少所需用的彈頭數量有直接管轄權。除了該關鍵責任外,能源部也扮演著美國國家實驗室主要支柱的角色。這些國家實驗室遍布整個國家。它們通過將私營企業的創造力與政府的大量資源結合來促進美國科研創新。如美國能源部網站上所列,國家實驗室的主要目的之一是推進“美國能源獨立和領導清潔能源技術”。能源部的預算分配反映了上述的兩相責任。整個預算的三分之二用于核武庫升級和維護,以及對國家實驗室的支持。所以,促進能源政策只占能源部所有責任的一小部分。因此,佩里面對著一個陡峭的“學習曲線”,以適應他的潛在新角色,并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將他的管理方式和議程融入整個部門。
然而,他鐘愛的全方位能源戰略也許與特朗普政府的能源議程相悖。能源部長的角色畢竟是頒布總統決定的優先事項。根據特朗普上任前的100天計劃,他表示希望取消石油和天然氣的管理條例。這種放寬管制的政策也將有助于開采價值50萬億美元的頁巖石油和天然氣。但這還不是全部。100天計劃包含了對潔凈煤的投資,以此回復美國的就業。如果佩里決定給能源部帶來相同的全方位能源戰略,他也許會與特朗普的議程直接交鋒,因為特朗普的政策似乎沒有將對可再生能源納入考錄。但是,注重某些技術可以幫助協調特朗普和佩里的議程,以及能源部的任務。例如,對潔凈煤的支持可以促進對碳的捕獲和封存技術(CCS)技術的更好的創新。這種項目不僅使用了國家實驗室的創新能力,而且還保持美國在技術方面的尖端優勢。雖然關于許多石油和天然氣的開采問題仍有待解決,但將問題轉化為科技創新的動力有助于佩里和特朗普的優先議程的求同存異。
綜上所述,佩里作為能源部長對中國意味著什么?雖然他可能倡導類似于奧巴馬的全方位能源戰略的政策,他仍需遵從特朗普的意愿。如果特朗普決定減少可再生能源創新項目的經費,美國將來也許不會走在能源科技發展的最尖端。因此,中國可以并應該抓住在該領域發揮領導作用的機會。通過支持可再生能源的發展,中國不僅可以在更大規模上主導可再生能源市場,還可以順應國際潮流,從而在國際社會中獲得更大的影響力。因為美國對可再生能源研發的積極性大大的降低伴隨著美國對全球氣候變化問題上的領導力減弱,所以中國在清潔能源研發上的領袖地位將不僅表現了對解決污染問題的決心,而且表示了中國已經準備好去擔負起它作為一個超級大國在國際上的責任。
總而言之,雖然特朗普曾對民眾許諾會徹底改革美國的能源政策,但選擇里克•佩里作為能源部長也許并不代表著美國能源政策的巨大轉變。憑借他在推動德州礦物燃料開采和可再生能源研發方面的經驗,佩里將為能源部帶來一個全方位的能源戰略。然而,他還面臨著肩負起能源部其他責任(維護核武庫和支持國家實驗室)的挑戰,更不用說應對自己的議程與特朗普的議程的潛在沖突。因此,如果美國在可再生能源研發上落后,中國就可以借此機會鞏固其作為清潔能源領域的新領導者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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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曹吉生